《表妹在上之放开那女孩儿》
第十七章 公主下嫁
马蹄声渐进，清脆齐截！
映入眼帘的是两面明黄色大旗，一面绣着龙纹图腾，一面绣着‘大齐’二字。跟着又是两面墨色旗帜，一面绣着虎纹图腾，一面绣着‘叶’字。四旗风中招展，气吞山河！
为首的叶昭行至柳天拓面前下马参拜“臣叶昭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叶昭之后的将领也下了马恭敬的跪在叶昭的身后。
柳天拓亲自上前扶起叶昭，起身瞬间叶昭看向柳惜音，两人四目相对，又匆匆别开。
“臣恭喜皇上，西夏并入我大齐版图！”
柳天拓拍了拍叶昭的肩膀“昭儿，西夏的土地能并入我大齐版图你有不世之功。朕今日就封你为宸王，居宸王府，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
叶昭十分惶恐再次跪下“皇上，臣一介武夫不敢为王，更担不起‘宸’字，请皇上三思！”
“朕已经九思过了，谢恩吧。”“皇…”
柳天拓抬手阻止叶昭说下去。“公主已二八年华，朕与钦天监看了黄历，你二人五月初五端午佳节完婚如何？”
叶昭猛的抬头惊讶的看着柳天拓，掩盖不住内心的欢喜道“臣叶昭谢皇上隆恩。”
端午佳节？！两个月！惜音，我叶昭就要来娶你了！
……
叶家军大胜而归，柳天拓下令三日后大摆筵席，命柳惜音安排宴席的一切，为叶昭接风。
帝都紫禁城晚宴
满朝的大臣已经到了八九成，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着天。
“宸王到～”
公公的一句‘宸王到’众人都望向大殿门口，叶昭一身黑色蟒袍气势凌人踏进大殿。明眼人都知道叶昭今时不同往日，大齐开国以来第一位异性王，又是不久后的驸马。大臣们纷纷离开座位到叶昭身前行礼，混个脸熟。
“下官孙雨泽见过宸王。”
“末将陈正阳见过王爷。”
……
叶昭笑着脸一一应下，内心却是十分厌恶。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刚落座殿外的公公又喊道“皇上驾到～，长公主驾到～！”
这就应该行跪拜之礼了!包括叶昭在内的大臣们都跪在地上恭敬的迎接着皇上和公主。
柳天拓绕过大臣直奔上座“众爱卿平身吧，今晚不必拘谨。”
“臣等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昭刚抬头正对柳惜音的眼睛，她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呢！柳惜音微微一笑朝着叶昭说了一句话。叶昭随即也笑了起来，如果他没看错嘴型的话，柳惜音应该在说：阿昭，一会儿去御花园！
上座的柳天拓把两人的小互动看的一清二楚，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大袖一挥道“开宴”
宴席开始，殿内渐渐变得热闹，柳天拓放下手中的酒杯对着叶昭道“昭儿，过几日我派两个宫里的老人给你，你好好学学大婚的礼仪。”
叶昭站起身点了点头“是皇舅舅。昭儿一定好好学。”
柳天拓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小子这几年确实成长了不少。满意之时柳天拓又想起一件事，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昭儿，去…去看过你爹你娘没有？”
叶昭回以一个安慰的笑“皇舅舅，昭儿已经去看过爹娘了。”“好，好。”
酒宴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开始还碍着柳天拓在，官员还在自己的席位。可后来却都离了座位跑到叶昭的面前敬酒，叶昭不想多喝何况他的表妹已经离开宴席在御花园等他呢，叶昭想了想以有伤在身向柳天拓提出出殿走走。柳天拓自然同意。
叶昭在御花园不紧不慢的走着，借着御花园的微风叶昭觉得舒服极了，不一会便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叶昭大步上前去迎“表妹！”
自叶昭回来两人还没好好说说话，柳惜音回首就站在那看着叶昭，眼中泛着泪光“阿昭，几年不见，越发成熟威武了！”
叶昭像以前一样傻气的挠了挠头“嘿嘿，表…表妹也越来越漂亮了。”
柳惜音低头羞笑“阿昭，你那小胡子怎么回事？你回帝都那天看见你时就想问了！”
叶昭摸了摸自己鼻下的一字小胡子解释道“这是我让狐狸给我找来的，我今年也弱冠之年了，有个胡子比较衬。”
柳惜音憋不住扑哧一笑，笑的叶昭十分尴尬不知所措。
“表妹你要是…要是不喜欢我不带着它了。”
柳惜音摇了摇头“阿昭还是带着吧，我觉得挺可爱的。”
叶昭一脸疑惑“有胡子不应该是成熟吗？怎么就可爱了？”
柳惜音上前一步双臂圈住叶昭的脖颈在叶昭的耳边道“或许别人有胡子是成熟，阿昭你有胡子…哈哈，就是可爱了！”
柳惜音呼出的热气惹得叶昭心里直痒痒，进而还有些慌乱“那…那个表妹，这是在皇宫，别人看到不好。”
柳惜音撤回了身子，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叶昭有些发红的脸，退后几步后道“阿昭，你先闭眼，我数一二三你再睁开。”
叶昭双手背在身后点了点头，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一，二，三……”
睁眼之时，只见柳惜音脚步轻盈翩翩起舞，叶昭看的痴了。那与御花园的景色融为一体的身影，就连天上的明月也只能沦为陪衬。眼前的景仿佛就是一幅画儿，而惜音就是那画中的人，美的不可一世。花开十里不多，红颜一人正好！
一舞毕，叶昭从红莺手里接过手帕亲自给柳惜音擦着额前的薄汗。
“表妹跳舞当真是美极了，我叶昭三生有幸可以娶你为妻。”
“阿昭是天下的大英雄，也是惜音的大英雄。能嫁给阿昭惜音不胜欢喜。”
一旁的红莺目睹着一切，以前总觉着叶昭不靠谱，如今看着叶昭对柳惜音一心一意，红莺也是打心眼里高兴。
叶昭小心的擦完汗好奇的问着柳惜音“表妹你跳的是什么舞？”
“阿昭，此舞名惊鸿，一生只为一人跳。”
叶昭听完先是兴奋后又感动，伸手把柳惜音揽入怀中，久久不愿放开。
次日宸王府
叶昭不再像以前那样掩饰自己，卯时便起床练功。练得正起劲之时，秋水秋华带着两位宫人来到了叶昭的面前。
“将军，这是皇上给你找的姑姑，教你礼仪的。”
秋华的话让叶昭的心都一颤，这皇舅舅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昨天晚上说的找人今天这就把人找好了？！
“奴婢丝竹（柔菊）见过王爷，王爷金安。”
叶昭怎么也没想到皇舅舅会把当年贴身服侍皇舅母的两位姑姑找来，连忙抬起双手虚扶两位姑姑“两位姑姑客气了，那个…秋水秋华，你们去给两位姑姑安排住处。”“是将军”
丝竹柔菊两位姑姑再次欠身谢礼“奴婢谢王爷安排，但奴婢还是要嘱咐王爷一句，大婚之日距今只有不到两月，时间紧迫，奴婢定尽力教习王爷，也请王爷全力学习才好。”
叶昭低头做了个擦汗的动作，笑着回应了两人“叶昭定全力学习，两位姑姑放心。这么早来两位姑姑还没用过早饭吧？不如与叶昭到大堂一起吧。”
丝竹立刻指出了错误“王爷，奴婢的身份不配与王爷共餐，不过既然要吃早饭，那奴婢二人就给王爷讲讲大婚后与皇上公主用餐的礼仪。”
叶昭吃瘪撇了撇嘴话都不敢接转头就奔了大堂。他怎么会料到这才哪到哪？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的几天叶昭的耳边一直是这样的……
“王爷，喝粥不能发出声音。有损皇家威严。”
“王爷，秋水秋华与您身份不同，不能同您共桌用餐。有损您的身份。”
“王爷，您不在军营就应穿便服。”
“王爷，您走路的姿势不对。”
“王爷，您笑时不能哈哈大笑，有损皇家威严。”
“王爷，习武之后不可用袖子擦汗。”
“王爷，……”
……
如此反复，胡青宋明哲等人来找叶昭看到叶昭此时的窘迫都忍俊不禁，刚要笑出声被两位姑姑一记眼神硬生生憋了回去。连带着秋水秋华在内要么躲在胡青的宅院要么去宋明哲那里喝酒，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现在宸王府了……
这天，叶昭刚学完走步坐下休息，两位姑姑就围了上来。
“王爷，自古以来不管天子庶民，婚礼分六步，一曰纳采二曰问吉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虽说皇上已经定了日子但这规矩却是万万不可废，这几天纳采问名纳吉已经准备完毕了，这下来最重要的就是纳征，纳征也就是男家为女家下聘，这纳采以大雁为信物，宸王府又以三十余种礼物为辅。宸王让奴婢二人准备奴婢不敢推迟，可这纳征下聘乃是大事，王爷还是要亲自挑选为好。”
叶昭大口的喝了几口水，本想用袖口擦擦嘴一想到…这规矩…愣是放下了抬起的手臂。对着难得回宸王府的秋水秋华道“你二人去找管家，把叶家私库所有东西的名单给我。”
秋水秋华点了点头跑出了院子，叶昭则继续练习着这走路和端坐。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姐妹就回了来，秋水递给叶昭两本册子“将军，恭叔说叶家的首饰朝冠衣物字画布匹摆设古董药材还有田产和铺子包括金银，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册子上。”
叶昭摆了摆手道“你就说家里有多少金银。”
秋水尴尬的杵在那“将军我们哪知道有多少钱。”
叶昭长出一口气抢过册子翻看了起来。翻到最后不假思索的对着两姐妹吩咐着“你们去找狐狸和明哲，留下叶家三个月的开销，其余银子全部换成金子，这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装车，都是我给表妹的聘礼！”
嘱咐完叶昭就把册子往秋华的怀里扔，秋华听的手都一滑册子差点掉地上。“将军，这…这可是家底…你…你把家底都当聘礼这可…这过了吧？”
叶昭倒是给出了解释“表妹什么身份？！大齐皇帝唯一的女儿，还是嫡女，娶她聘礼不像样怎么行？再者那些字画古董药材什么的我又不喜欢，能娶表妹，搬出家底又如何？你们去把银子换了应该就能凑成万金了，我叶昭要用万金做聘礼！”
秋水秋华脸上的肌肉都僵到了一起，这还真是…大出血！将军真是被公主拿捏的死死的。
叶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跑到屋子里写了张纸条交到了秋水手里，只交代要交到胡青那，他打开自会明白。两姐妹摸不着头脑将信半疑的去往胡青的宅院。
……
紧张的准备了两个月，终是到了这大婚当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带着璀璨绚丽的光芒照进柳惜音的夕颜殿。众人早就起床忙着公主的大婚，就连皇帝柳天拓都早早的到了夕颜殿，他就站在那一言不发，看着下人们围着柳惜音左忙右忙。因着柳天拓的安排在宸王府的柔菊姑姑被召回，打点柳惜音出嫁。
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一方铜镜衬映新娘的影子，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身着百鸟朝凤云霞五色云纹婚服，三千青丝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颈上吉祥锁，腕带如意环，手中平安果。柔菊姑姑与红莺一起拿起喜帕盖在了新娘的头上，遮上了新娘的绝世荣华。
柳天拓一声“退下”一屋子的丫鬟的行礼退到了殿外。柳天拓走到柳惜音旁边坐下轻拉着柳惜音的手“惜音，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今天你就要出嫁了。”
柳惜音反握柳天拓的手道“女儿也没有嫁远，女儿会和阿昭经常回宫里看父皇的。”
“唉，你母后…她要是能看见该多好！”
柳惜音想到自己的母后，心中一阵苦涩，眼中的金豆滴落在柳天拓的手上。母后在她小时候就因病离她而去，她的母后没办法看到今天的她，可却早就为她做好了这嫁衣！
“父皇，女儿相信母后在天上会看到的。”
柳天拓用另一只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也相信素素她会看到的。”
……
宸王府思雅楼
叶昭身着大红色五爪蟒袍，正坐堂中生着闷气，丝竹姑姑站在那也是皱着眉头。叶昭猛灌了几口茶就要往外走，丝竹姑姑立刻阻拦“秋水秋华，拦住王爷。王爷啊，您就听奴婢的吧。”
叶昭反驳道“姑姑，这两个月我都听您的了，可这…我一大老爷们擦什么胭脂！不擦不擦，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一旁的胡青都看不下去了“将军，这不是爷不爷们的事，你今天大婚你就得按规矩来。”
叶昭毫不示弱的怼回去“规矩？什么规矩？等你娶她们两姐妹的时候我看你擦不擦！”
说话间叶昭指了指秋水秋华两姐妹，两姐妹看了看胡青害羞的跑了出去，平时镇定的胡青也咳了咳嗓缓解这被看穿的尴尬。
“将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叶昭一脸的神气“你们了解我我就不能了解你们？就你们那点事我早就看出来了！”
宋明哲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把胡青拉倒了一旁自己上前劝说“将军啊，磨磨唧唧都快巳时了啊，正午你要去午门接新娘啊，别耽误吉时。”
叶昭一想到亲迎马上就来了劲，自己主动的坐在那“丝竹姑姑，来来来，别耽误娶表妹。”
丝竹姑姑笑了笑在叶昭看不见的地方朝宋明哲竖了竖大拇指！
巳时六刻，吉时已到，门外的傧相站在门外朝屋里喊着“王爷，吉时了，您该上马去接公主了。”
叶昭用手按着自己的胸脯，以缓解自己的紧张。站起身时，秋水秋华左右而立，胡青宋明哲打开堂门，一同随叶昭娶公主。
叶昭走出府外，一行迎亲队伍早已等候。叶昭从下人手中接过马绳抬脚利落上马。
“出发！”
紫禁城夕颜殿
“报～，我是宸王府来的，柔菊姑姑在哪？”
叶昭那边刚从宸王府出发，便有专人前往皇宫报信。故而此时柔菊听到有人来报便已经猜到了。柔菊恭敬的跪在正殿外道“皇上，公主，宸王已经出发，公主是时候上轿了！”
回应柔菊的是柳天拓沉闷的声音“知道了，进来吧！”
得到了允许，柔菊带着红莺为首的一群侍女扶起了柳惜音。行至殿中之时柳惜音回首朝柳天拓跪了下来，大方的行宫礼“女儿惜音拜别父皇。”
上座的柳天拓本想说些什么，可嗓子像卡住了一样发不出什么声音，叹了口气朝红莺和柔菊挥了挥手。柔菊和红莺自然明白，搀扶起柳惜音朝花轿走去。
柳惜音经过的地方无不传来惊呼声，大齐上下谁人不知公主之佳，可今日配上这身婚服，以红纱为背景！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怎一个美字了得？
午门
按大齐规矩，娶皇族公主驸马至午门亲迎，叶昭到午门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柳惜音的花轿也到了午门。
自那十二人抬的轿子出现之后，叶昭的眼睛都看的直了，那端坐在花轿中的人儿呦～！月里嫦娥难道此，九天仙子怎如斯；宫妆巧样非凡类，诚然王母降瑶池！
胡青在一旁提醒着叶昭“将军，将军，别看了，下马过去啊！”
无奈叶昭一颗心都扑在了柳惜音那，压根就没听见胡青在叫他。胡青没有办法不动声色到叶昭的右边狠狠踢了一脚马屁股。踏雪一惊朝前跑了两步，叶昭霎时拉住缰绳回了神。
叶昭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准备下马，后面跟着的四个人也跟着叶昭的动作下马。就在这时，在马上生活了几年的叶昭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宋明哲马鞭子都没放好大走几步从身后扶住了叶昭，这要是摔倒了那真是笑话了！
叶昭单膝下跪在花轿之前，看着那花轿中的人，一脸的认真道“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惜音可愿秦晋否？”
身为公主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大声的说“我愿意”之类的话的，但夫家问了话总要回答，所以大齐皇室便定了规矩：由公主说几句话告知贴身随嫁侍女，由侍女回话。
此时的红莺第一次站在跪着的叶昭面前说话，心里又兴奋又紧张。“上邪！我欲与君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叶昭正色回道“既如此，公主随臣归家。”
都说柳惜音从小被柳天拓宠到大，但今天更是见识了这一点。叶昭带着柳惜音从天街出了帝都，自帝都绕了小半圈之后这停在夕颜殿装嫁妆的车还有半院子呢。
街道两旁的百姓无不向叶昭柳惜音道喜，叶昭笑的合不拢嘴双手抱拳毫无王爷的架子感谢百姓。
酉时二刻，迎亲队伍回到了宸王府，本热闹无比的街道此刻变得安静起来，都在等着傧相的喊话。
傧相也按章程主持着“凤凰三点头，新娘收心～”
轿夫听着指令有节奏的半蹲后起身，三点头，每点一次头需蹲三次，和九次。
“新郎三射箭，驱除红煞～”
叶昭下马举起早就准备好的弓，一箭射天二箭射地三箭射轿顶，驱除邪恶之意。
“新娘下轿～”
柳惜音雍容前行，缓缓下轿，芊芊玉手搭在红莺的手腕，顺势将手中带着一路平安如意的平安果交给了旁人。
“新娘进门跨马鞍，未来事事平安～”
下人在柳惜音的脚下放了一个马鞍，柳惜音抬脚一步跨过了马鞍。
“新郎新娘接红绸，传宗接代不用愁～”
叶昭首先拿起了红绸，又拿起了另一端递到了柳惜音手中，借着这小小的动作叶昭握紧了柳惜音的手，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在这。”短短的三个字，柳惜音虽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只知他在，就足以心安。
“新娘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
柳惜音被喜帕遮住视线看不清这火盆，可叶昭是瞧的真真切切，看了看火盆又看了看柳惜音这繁琐的婚服，干脆懒腰抱起柳惜音自己跨过了火盆。一口气直接抱到大堂。
说到二人的双亲，也就只剩下柳天拓一个人了。所以在叶昭带着柳惜音绕城的时候柳天拓就到了宸王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送入洞房是柳惜音先入洞房，新郎官叶昭自然是要在外招待宾客的，秋水秋华宋明哲胡青四个人跟着叶昭一桌接着一桌的敬着酒。官员们每人都会捧上一句“下官恭喜王爷大婚！”
丝竹见敬的差不多了在旁边提点着“驸马，洞房花烛夜，别误了吉时，您去敬皇上一杯酒就入洞房吧。”
叶昭点了点头，把杯子塞给胡青就奔柳天拓去了。
“小婿见过父皇。”回首从丫鬟那里拿了事先准备好的两杯酒举杯敬柳天拓“小婿敬父皇，余生定不负惜音。”
柳天拓拿起酒一仰而尽拍了拍叶昭的肩膀。
叶昭回到思雅楼，定了定自己的身子推门进了洞房。一排的丫鬟早就站在那等着。见叶昭还有些发愣红莺拉着他坐在柳惜音的旁边。
丝竹指着丫鬟手中的案盘“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叶昭拿着喜秤勾住喜帕向上一掀，绝世容颜进入眼帘。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从此长长久久！”
叶昭柳惜音同时拿起酒杯挽住对方的手臂，四目相对，两人走来实属不易，叶昭心中竟有些酸涩。
看着两人喝下了交杯酒，丝竹带着一屋子的丫鬟跪下行礼“奴婢恭喜公主驸马大喜，愿公主驸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叶昭笑呵呵的大袖一挥“你们辛苦了，下去领赏吧！”“是，奴婢告退。”
直到众人退出了屋子叶昭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柳惜音，看的柳惜音十分不自在，听见了叶昭的笑声柳惜音终是开口问道“阿昭是笑什么？”
“外人谈论昭君美貌，叶昭之妻赛过西施。”
话落叶昭就要把柳惜音抱在怀里，柳惜音抬起手臂阻止了叶昭“阿昭，你这一身的酒气，快去洗了。”
叶昭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不光是酒味，还有肉味，点了点头奔了浴室。
等叶昭再回来的时候柳惜音已经穿好睡衣正倚着枕头搭着被子在…看书，叶昭轻轻的关好门，搓了搓手叫了声“惜音”，柳惜音抬头看向他的功夫叶昭一脸坏笑大张双臂就向柳惜音扑了过去，床两边的纱帐也配合的落了下来！
……
清晨，阳光照进喜房，一束光刺到了叶昭的眼睛，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怀里竟是个滑溜溜软乎乎凉冰冰的东西？叶昭猛的睁开眼睛，环视一圈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抻了个懒腰推开了房门，入眼就看见红莺端着水盆，后面还有提热水的下人。
红莺问了声安就绕开叶昭进了屋子，其余的下人也识相的提水进屋子。红莺放下水盆轻声唤着柳惜音“公主公主，您该起了。”
叶昭上前一步捂住红莺的嘴“你这是干嘛？让她多睡会。”
“驸马，公主该起身拜见公婆了。”
叶昭反驳道“我家没那多规矩，我爹我娘又不是不认识惜音。”
“阿昭，今日我的身份不一样！”
看见柳惜音已经醒了，叶昭坐在床边心疼的扶起柳惜音，红莺又‘不识趣’的插上了嘴“驸马，公主，请用了事帕。”
了…了事帕？柳惜音听到了事帕三个字小脸一红埋进叶昭的怀里，叶昭拿起帕子直接就扔回了盆里，手伸进被子里掏出那白喜帕递给了红莺“这个，你交给司记丝竹姑姑，我们不用你们伺候了，下去吧。”
红莺小心的接过那帕子欠了身就带着下人退出了房间，出了房门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做什么，拖拖拉拉足足一个时辰才收拾好去祠堂见先祖。
……
两日后，红莺如常等着主子起身进门伺候，可等来等去屋里的两个人又是一点动静没有，红莺试着敲了敲门“公主，驸马，该起身了。”
没有人回应……红莺有些着急“公主？公主？驸马？奴婢进来了？！”
推门而入，床铺的整整齐齐，屋子里空无一人。这下在场的人都慌了，大婚两日，这人去哪了？昨晚还好好的在这呢！在大家急的团团转之时一个下人看到梳妆台留着一张字条：红莺，我与驸马逍遥于人间，回门的礼物你看着办，拿着下面的信给父皇，他不会降罪给你们的。
红莺拿着字条呆若木鸡，天下还有这样的事？明天就要回门了，新郎却带着新娘…跑路了？！反复读了读字条，又看了看字条下面的奏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而此时的叶昭带着柳惜音正在临安城的一家客栈里吃着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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